最近總是頻繁地做了一些夢,偶爾是國中的場景,偶爾是國小的,今天做到的夢則是在一些演講堂裡。
夢裡是不同時期認識的人交錯著出現。偶爾是國中混著高中同學,偶爾是國小混著國中,大學朋友出現的比較少,卻會每次在夢醒後想起他們。 夢裡的事件有簡單的課堂,分組、報告與討論。也有下課時光嘈雜的走廊,或一望無際的草原,而人們快速地、交錯地從我身旁擦身而過。
國中、小的時候常被以厭惡的眼神看著,那些人的嘴裡呢喃的全都是難聽汙穢的話語,雖然在夢裡不曾聽見他們對我的嫌棄,也不曾看到他們見著我熾熱又尖銳的眼神,反倒在夢裡,他們拾起了分組落單的我,給予我課業上的協助。
醒來後當然覺得荒唐至極。
那些人曾經把我身邊的朋友帶走,或威脅或拐騙,
「那些人不喜歡他,不要靠近他。」
「他成績那麼好肯定是作弊的。」
連不曾相識的人,他們只是從朋友聽說了我,當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,還會特意叫住我,用著戲謔的語調,說著「你就是O年O班的那個婊子嗎?」 然後沾沾自喜地離開。
那些人在夢裡給予我的協助當然令我感到荒唐至極。
除了霸凌的人們,還有一些曾經認為是相知相惜的好朋友,最後卻讓我覺得,我只是勉強在那個群裡面,因為他們沒有殘忍到說破,那是在我發現之後,最大的殘忍。
夢裡我只是單單的想起了這些人,並且在夢裡反覆體會當時自認為的緊密連結,並且在夢醒時,再次體會到自己被拋下的無力感。每一次的難受都像第一次,每一個過去在夢裡都無比真實。
「也許是你已經足夠堅強去面對過去的傷口。」大狗安慰我。
我不確定我的淺意識為何要擬造如此的場景,是為了修復過去的傷痕,還是因為感受到了巨大的孤寂,而使得大腦想起了難受的過去?
無論如何,都無法抹滅我醒來之後,感到巨大悲傷的事實。
下午兩點,房間內的溫度不及外面寒冷,卻仍然有些涼意。我緊縮在被窩裡,微光裡傳來大狗傾心的回覆。我知道他的傾心,他向我的內心注入無限多的耐心與關愛,儘管偶爾會被我的不信任所傷害,他仍然給予我許多包容與愛。
我知道。
我知道那是我嚮往的,義無反顧的愛。
我曾經以為我想要的「義無反顧的愛」是真的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情,可是直到遇到大狗我才知道,我想要的雖然是「只要我想,你便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」,但事實上我並非如此胡鬧任性的人,我並不會提出無理的要求;每當大狗說出「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去看醫生,我就請假。」或是「如果你需要生活費,我可以幫你出。」類似的話時,我才慢慢體會到這就是我所需要的義無反顧。
大狗的澆灌與愛確實讓我的情緒逐漸恢復穩定。即便想到過往的難受,或是現在遇到的困難,雖然還是走得顛簸,但有你牽著我,我不怕跌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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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記:大狗 94 我男友,我男友 94 一隻會嗷嗷嗷ㄉ大狗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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