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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痕跡——耳洞

我想要穿耳洞,戴上美美的耳環。那是我從國中就一直有的小夢想。 和母親提起,他贊同且三番兩次向我詢問是否需要他陪同穿環。在改變自我還會彆扭的年紀,母親樂於我打扮自己的程度甚至超越我自己。 礙於我極度討厭細針穿刺皮膚的感受,又擔心未能顧好傷口而發疼,到了大學畢業都一直未能實現。 在與主人建立關係,並且更多地接觸  BDSM  的文化後,我和主人偶爾會討論別人分享的穿刺經驗。 也許我甚早就和主人提過想要耳洞這件事情,但也遲遲沒有下定決定。一來我還在要受疼的猶豫中,二來與主人的關係還沒有穩定到,能確定自己希望主人在身體留下痕跡 —— 那時候並非對關係感到不安,而是還沒有像現在這樣,這麼確定自己接下來的餘生,除了主人誰也不要了。 穿環雖然不像刺青會明目張膽地向你宣告其背後的意義。但被踩踏過的地方,即使傷口會癒合,疤痕淡到不再顯眼,當你不經意地瞥到它,它的存在終究無法從記憶中被抹去。 凡事總要有一些 契機與衝動。今年初再次和主人堅定提起穿環,主人迅速地購買穿耳器,速度快得連反悔的時間都沒有。 打耳洞那天,見到主人時還沒有那麼緊張。屁顛屁顛地跟在主人身後,還在為見到主人而雀躍。 被主人褪去所有的衣服,讓主人剃光陰毛;跪在主人身下,以口服侍主人。這些流程是準備被主人進入的儀式,讓我差點忘記今天要讓主人穿環。 直到主人拿出穿耳器。主人向我解釋這個白白小小的東西要怎麼使用,然後拿出酒精棉片,仔細地替我的耳朵清潔。 看著主人認真地對著要穿環的位置,緊張得流了一點手汗,卻又怕亂動會讓主人困擾而不敢移動。身體僵硬地像是神社前的石像,呼吸變得很深很穩,深怕一個晃動就會失敗。 「會緊張嗎?」 「會⋯⋯」 主人對要實行穿環有很大的把握,不會緊張。似乎只擔心兩耳穿得不夠對稱。 而我緊緊地盯著主人,害怕讓時間變得緩慢,讓細小的聲音變得清晰, 喀擦 —— 像是釘書機清脆的聲響,打碎一副絢爛的玻璃彩繪般撞擊內心,而後寧靜。主人輕輕地劃破這瞬像是終止的時間,「會痛嗎?」 眨了眨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主人,腦子一片空白,卻順從回應的提問:「不會⋯⋯完全不會⋯⋯」 腦袋從空白到百馬奔騰,才慢慢感受到耳朵開始腫脹、熱疼。即使如此,也比預想中的疼痛輕緩許多。 「另一邊。」 聽到主人的指示,乖乖地把臉轉面,右臉頰朝著上。原本以為會像剛剛穿環般迅速,卻在主人下手後,沒有聽到俐落的聲響。 「不要動。」 耳釘...

時光未央,歲月靜好

聽著主人的問題,恍惚地搖搖頭,輕輕地啟唇,「抱抱。」 肯定的句號結尾不見幾分請求的語氣,但我想主人聽得出來任性之間摻雜著一點寂寞,一點失落,一種終於抓不了緊的嘆息。 主人伸手將我攬入懷裡,我把自己埋的很深、很深,似乎空氣只殘餘一點氧氣,而比起生理需求的氧氣,我更迫切渴望的卻是含載主人溫和的溫度與味道。「不會呼吸不到空氣嗎?」主人環抱我的手輕輕的在赤裸的背脊上下輕撫,似一呴濕濡使燎原大火熄平。我像個嬰孩蜷縮在主人的胸膛,給予回應般地搖了搖頭。 有一小段沈默間,時間像是默允了我的祈禱而走緩了步調,思念與渴望糅合成仰賴,承載擁抱的支持,在還未支離破碎之時,求得及時的甘霖。靈魂長吁,呼出柔情,柔情裡有片刻光亮,亮點稀碎卻蘊含如暖靄般美好而溫煦的力量。 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關係的意義。百般依賴的主奴情份終有時,可在這些日子裡,每一份依賴都是又一次的成分,放下自己去依賴,不怕受傷,不怕被拒絕,在關係裡明白自我的價值,不是被主人一時興趣抱回家的寵物,而是跟隨主人不斷在許多地方讓自己變得更好的自我。 而今,依賴不是毒藥,依賴不再蒙蔽自我,不再吞噬所想追求的生活。來日方長,時光未央,歲月靜好,嚮往餘生。

簡單地被扯開

有時候會很認真地在想,什麼是愛呢?與主人建立關係的一年半來,從只是單純的調教,到認主,至今;從不敢接近主人,到現在會滾到主人懷裡抱抱;從不太輕易表達自己的想法,到願意跟主人說而不覺得彆扭;從有著蠢蠢欲動的慾望可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,到能夠跟主人說自己好想好想要。 這些變化,都是漸漸地把主人往自己的深處放吧,對主人的喜歡是從零開始往上加,愈是變得親暱,愈是渴求從主人身上得到更多,愈是能表達自己需要主人。 如果說愛著主人是什麼模樣?我會說其中一個我是這樣的,主人可以只用一個溫柔的微笑輕易地挑起我的慾望,可以簡單地將我扯開,看見內心凌亂地慾望糾纏著膨脹著,拿出來再細細地將每個皺褶撫平,然後被滿足。 我想我愛著主人的模樣會是這樣的。 心靈深處產生的變化,身體也呼應了那些改變,變得容易燥熱,變得容易低落,變得除了渴望調教,也渴望擁抱。認知到被主人珍惜著,也不再只是單純希望被破壞。自己像是破損的玩偶,崩裂的地方、髒污的泥巴、少了零件的身體,而主人從泥淖中撿起了我,仔細地修補,仔細地清理,被溫柔地捧在手心疼。 我想我愛著主人的模樣是這樣的。 正因為主人即使看到我的心中,有許多掙扎,許多悲傷,許多自卑,而主人不曾對那些負面情緒有任何的批評,只是在我快把自己溺斃時,輕輕地將我撈出水面,適時地讓拒絕氧氣的我,重新呼吸。偶爾會跟主人說,為什麼主人總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要求我要把什麼東西做好(比如說要求要練習女上啊口侍啊),那些能取悅主人的技能或外貌的改變。主人的回答總是「不著急啊。會慢慢教你的。」或是「不想要強求你改變。」 一開始得到這些回答的時候總是會納悶,不特別像人家勤奮練習,真的會變成主人喜歡的樣子嗎?(雖然強制或有壓力的練習本身就會讓我排斥,我是個難以接受被無時無刻掌控的sub)後來看了一些文章,去思考主奴互動後,我好像有一些答案了。如果今天與主人的關係不那麼緊密,所有能愉悅主人的能力,都只會讓自己變成機器人,少了互動的心,就只是冷冰冰的器具,這樣的關係是會讓我痛苦的。 主人對於自己情緒的承接,讓我更願意讓主人貼近我的心,那些稱之為「愛」的情愫,都是驅使自己主動改變的因素。純粹喜歡與主人的關係,而更願意接納自己的改變,更願意變成主人喜歡的樣子,更願意承接那些來自主人的慾望。 「改變」對我整個成長來說幾乎都是長刺的過程,每一個改變都讓我變得更加銳利,那些銳利並不是那麼外...

Sub日常 17

其實沒有關係的, 我不怕受傷, 早在靈魂還幼小的時候, 傷痕就佈滿整顆心, 偶爾會隱隱做痛。 我無懼黑暗的自我, 走在漫漫時光洪流中, 陽光顯得刺眼, 黑暗總是溫柔擁抱我, 教我學會善良, 帶我走過荊棘。 碎裂我, 像打碎被人丟棄的玻璃娃娃, 觸碰到你的唇時, 炙熱地將我燃燒, 再重新塑造我, 依照你喜歡的樣子。 儘管我會瑟縮, 我仍然會向你伸出手, 求你讓我變成, 你最喜愛的樣子。 也許會墜落, 靈魂再也無法清澈, 但輪廓會變得清晰, 我知道, 你總會在某處, 溫柔地承接。 致,主人。 - 最近文字輸出量太高 類似詩是很好的格式(?) 可以表達想法 又可以節省寫字的時間(*´∀`*)☆ 同步: https://www.dcard.tw/f/bdsm/p/232556659?ref=ios

現實安定,夢裡也不驚恐。

今天不順。 可能是因為做惡夢,好像在醒來前一幕一幕的切換, 不記得做了什麼,只看到畫面像快速播放的短片, 每一個段落都如此模糊,又毫無邏輯,夾雜著令心難受的情緒。 只是在那些模糊的中間,又看到主人了。 清晰的、像有溫度的。 主人大概是夢裡最少變成惡夢的存在了。 還沒有遇過像主人這樣, 在現實能讓我安定,在夢中也毫不讓我驚恐。 - 因為糾結著只好來修修圖, 看到自己帶項圈的樣子就很開心, 有種安定情緒的感覺。(?) 有種「啊、我是主人的東西呢。」的安定。 雖然是和其他人玩樂的時候拍的, 但還是因為自己能戴著項圈給大家看, 覺得很開心呢。 -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我想愛你,好好看著你 但我做不到 有人很早以前住進我家 離開時拔掉所有電線 我的電燈全都壞掉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如果可以吻你,我會吻你 可是我的嘴唇上還有 那個人咬下的傷口 傷口流出蜂蜜 引來許多螞蟻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你知道我想擁抱你,用力抱著你 現在我的胸口 全插滿那個人留下的劍 利刃全指向你 我怎麼可以靠近你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要是我能寫詩,我會寫給你 我想替你寫快樂的詩 想看你開心 你笑的樣子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我想替你創造專屬你的星球 可惜我寫出的 每一個應該是你的風景 都有虛構的他的身影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我能讓你幸福嗎 我的靈魂被那個人 留下一小點黑黑的痕跡 我用力抓,用力撕 我為了取消那塊汙漬 鑽出一個洞 現在風一吹來 我體內就響起他的聲音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相信我,我很難過 要是我可以哭的話 我會為你哭滿整片的海 但我整個人已經浸在 因為那個人 而下起的那場大雨 ⠀⠀ ⠀⠀⠀⠀ ⠀ 那場因為那個人 而不會停的大雨 ——潘柏霖〈告訴你一些很糟糕的事情〉

獻上自己是種罪嗎

偶爾會看到一些文章,傾訴滿滿的自卑,都是因為在渴求的過程中,踩到S(或Dom⋯⋯)發怒的點,便會有類似這樣的文字出現: 「希望主人能把我的罪洗掉。」 「感覺自己是有罪的,不配主人。」 有種說不出來的排斥,並不是排斥低潮的M(或sub或寵物⋯⋯),而是排斥這樣的「貶低自我」吧。 老實說,我不能確定,是否這是真正排斥的原因。也許,還沒找到更深的答案吧。 如果把自己想得太卑微,愛著主人應該會非常難受吧。 把自己放心地交給主人, 會有什麼罪呢? 因為貪求主人更多的眼神, 能有什麼罪呢? 只是心心念念, 將主人好好放在心上, 還能有什麼罪呢? - 雖然至今為止並沒有過被主人責備,所以僅是對這樣的互動(或關係)感到疑惑。 主人要求把身心都獻上,卻對於奴過多的渴望感到厭煩或嫌棄,希望奴能交給自己,卻不知道怎麼擔起一個人所有的靈魂嗎? 真的覺得自己是罪孽嗎?還是只是不安地擺盪而產生的詞語? - 啊、但好像現在還想不出個所以然。 但對於自己的等待與渴望,儘管不太常說出口,主人好像都知道,然後都被承接與安撫了。 果然幸福會讓人腦袋變傻。(這是什麼結論#

一朝遺憾,一生向海。

雖然說是由一首悲傷的詩而來,根本就腦洞大開。 >一朝遺憾,一生向海。 >一朝淫蕩,一生向主人。(x - 謝謝你留遍祝福,給曾經讀過你的詩的我。 我想你找到了那個春暖花開,面朝大海的地方,我想你安然平靜地,仍然存在著。 而我還步著碎石路,朝向可能綻放的燦爛與幸福。 - 從明天起,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,劈柴,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,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   從明天起,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 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,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裡獲得幸福 而我只願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 〈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〉海子

那些做不到的事

做不做得到這樣的問題,大部分來說,都只是意念的問題。 「我願意嗎?」 排斥,喜歡,只是差在意願。 喜歡的事情沒什麼懸念,不問,也許還會自己討。 討厭的事情就麻煩了。 思緒一開始打架,情緒也跟著失控。摀耳,不想聽見聲音,可靈魂的聲音該怎麼撚息,愈是想岔開心思安撫自己,叫囂愈是猖狂。 像是恨不得吞沒那些溫情。 可明明知道主人有多疼我,也知道那些思緒僅是失控,但我仍然不止地厭惡自己。 走不出來,就是走不出來。 腦袋是這樣跟自己打架的: 「做不到。」 「你只是不願意。」 「我不敢。」 「那就只是不願意。做不到,就不要找藉口。」 知道可以做到,但內心極度排斥,對於這樣無力感不知所措。 那種感覺會把所有的自信吞噬,所有一切都變得可畏,會突然將自己蜷縮並帶刺,會拒絕一切溫柔。 雖然腦袋打架也不會算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。被迫思考,被迫懷疑,熬過了一次,對主人的關係就多了一層厚度。 像是裹繭。脆弱的情緒拉成細細的絲,在將要拉扯斷裂的時候,學習怎麼加強絲的韌性,繭會愈裹愈細密,生命也在吐絲的日子裡漸漸茁壯。 而我相信著,生命總有一天會破繭,靈魂終究會強大而溫柔。

靜,思,定。

難得和主人提了那麼多問題和請求。 對話中雖然正經八百地詢問,但自己太少這樣和主人對談,丟出訊息後,習慣再讀幾次自己打出來的內容,瞬間內心窘迫又害羞。 雖然主人放我在外面玩樂,但如果自己拿捏不好分寸呢?主人能接受到哪裡呢?一定跟自己想的有出入吧,是超過了,還是在界線內呢? 主人是怎麼看待我這樣的行為的呢? 一時之間好像也問不了這麼多事情,問之前也要自己好好想想。 「做重要決定之前,先冷靜下來,仔細地在腦子裡思考,再決定正確答案。」 ——《三年A班》 靜,思,定。 總是可以提醒自己再冷靜一些。

等待漫長的片刻

Part1 等待本應該是一件極為焦慮的事情,而遇上主人,卻很少經歷等待的焦慮。 每每在等不到主人訊息的時候,腦中總會浮現出可魯在訓練所外等了一整天的那個畫面。 『等待的時候在想什麼呢?』 我如此在腦中回憶畫面時,問著這個片段的可魯,也問著自己。 等待主人的時候,幾乎不曾焦慮。只是心心念念,主人何時要出現。 然後想通了。不曾焦慮,僅僅是因為信任主人,信任主人不曾離開,信任主人的真切。 等待的時候在想著什麼呢? 努力讓自己不吵不鬧,怕打擾了主人的工作;想著再等一下下,就能收到主人的關心。 只要想起主人平時見面的語調,溫和且安穩,萌芽的焦慮就立即枯萎,一切的漣漪又回歸平靜。 主人一直以來,都是這樣在照顧我、陪伴我成長的,又有什麼好慌張的呢? 「乖。」 等待總是覺得漫長的,但只要能得到一句主人的稱讚,那些漫長,都足以濃縮。 渴望被關注的心,都足以被填滿。 Part2 只有顧好自己,才是真正在乎對方。 最近情緒跌宕不安。不能呼吸、快要窒息在這個混亂又嘈噪的世界裡。 只有在每個安靜的夜裡,放任地想念主人,回到沒有聲音的自我,才能感受到一點平靜。 等待成了不致使自己完全崩潰的存在。 像鎮靜劑那樣的存在。 Part3 以為只要把「你」擺到「我」的面前, 就成了一種無私。 ——肆一〈在乎是動詞,受詞是對方〉 將主人放在心上,既自私,又幸福。 默默等待主人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,像貪圖甜食的小孩,所有的等待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渴望。 心甘情願等待,這樣的任性,被主人溫柔的接納。 Part4 主人什麼都知道。 知道奴在等待,知道奴擁有期待。 所以主人餵養了這份期待。 等待總是漫長的,但得到疼惜的那一刻,那些漫長都足以濃縮成片刻。 一粒一粒沈降的結晶,都是愛啊。 - 這次寫的滿散亂的傷害大家眼睛QQ 就像等待時,思緒一如此凌亂。 即便混亂,卻毫不隱瞞。

溫柔控制

:打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? :控制,但也在傷害你的感覺。 久久不能自已地想著這一句話,如我如蜜糖,沈淪在如斯溫柔的情懷之中。 如果將人生攤平,幾乎有一段生活只有明暗,而沒有色彩。在記憶中,只能記得一些粗糙的情緒,卻記不得大部分的日子是什麼樣子。 選擇遺忘是大腦保護自我的機制。 但有一些太痛的記憶卻無法忘記。 例如走在路上會被不認識的人咒罵;例如因為成績太差把自己反鎖在房間,卻聽到門外嘶吼的怒聲,「再不開門你試試看。」 滿是不理解的憤怒,我開門了,卻也被怒吼吞沒,幾乎毫不在意的揮著棍棒,好像我的存在是種罪孽,只要不留情的打就會消失。 在那段未清醒的日子裡,暴力而言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。反覆地在兇狠與物質上——被揍完的隔天會受到喜歡的東西——感受父親對我的在乎。 對於BDSM的喜好,自我分析後,大部分的原因出自於那段日子。 暴力也是一種愛。 我總是溺水在施暴後的道歉。反覆地傷害自己,來接受那些道歉。 後來年紀稍長有一點清醒時,甚至在愛與恨之間掙扎。 「我恨他帶給我的傷害。」 「可你看,他不是還愛著你嗎?」 最終意識到自己的價值觀,早已扭曲到無法與社會的道德觀連結。不懂愛,只要有人施捨,我就願意承接。 於是隨意接受他人的愛,致使自己開始迷失。開始懷疑自身的價值,是不是單看愛我的人是如何看待我的。 很慶幸在熬了過去大部分的痛苦後,遇到了一個這麼疼惜我的主人。 主人的關心彌補了那些時間,失去的色彩,也在情慾的流動間,慢慢將我的形狀捏造,不再動不動就破碎。 關心使我定型,不再任意因人破碎,也讓我正視自己的價值,而得以恢復色彩。 主人給予的疼愛,也補足了記憶裡的某些傷害,讓我知道一段不那麼平等的關係中,疼愛可以不需要疼痛,疼愛可以像溫水一樣輕柔。 即便不平等,疼愛依舊可以溫柔。 保持著好奇詢問而得到的答案,一開始看到並沒有那麼多想法,只是很開心主人願意擔心我。 隨著思緒漸遠,現在與過往連結,主人與父親的印象交疊,疼愛與傷害,溫和與暴戾; 我將自己赤裸而不得傷害, 我將自己包裹卻遍體鱗傷。 總是對主人抱著感謝的心的,在滿足我戀痛的同時,也讓我感受到自己被好好地被保護了。 也意識到並不是管教,就非得使用暴力。 好好地,能這樣好好地交出自己,溫柔地被掌控。 謝謝,讓我與你相遇。

平衡

對於主人的擁抱,抱持著什麼想法呢? 在與主人相處的這段日子裡,被主人緊緊擁抱的次數清晰可數。 第一次的擁抱,是未認主前。主人死死地將跳蛋壓在陰蒂上,任憑我掙扎,而主人只是好好地抱住我,不讓我掙脫,用著近乎溫和的眼神做著殘忍的事情。(這是小抱怨無誤) 第二次的擁抱,是給了自己的第一次。記得那時候的我痛得皺眉,緊咬著嘴唇,不肯出聲。 主人進入一半後,抽離,將我攬入懷裡,輕拍著背部,溫柔地安撫我的情緒,掛在眼眶的淚就這麼低落,因此被抱的更緊。 第三次擁抱,是在走過一段低潮後的見面。低潮源自於主奴的關係,並不是與主人有了什麼摩擦,只是因為與自己過不去。 這是印象中最深刻的擁抱。也是體認到被主人擁抱在懷中,感受到主人的呼息與心跳,感受到主人的溫暖(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好好感受到了溫度),原來單單一個擁抱是如此容易走心。 之前總是認為自己對於這段關係的情感處理做的很好,畢竟彼此都說好了,也明白彼此既沒有想要進一步的關係,也沒有進一步空間的可能。 偶爾還是會對主人的擁抱感到貪婪,尤其是在這三次擁抱過後的隔幾天。 也許是因為自己對感情過分細膩,才會讓自己在迷濛的時候,對主人多了一些情感,不過夢總會清醒,要自己再次好好地認知到現實。 在把自己交給主人,愈來愈依賴主人的過程,走心是不是難免的呢?只是能否繼續維持這段關係,全端看自己對於走心的情愫該怎麼處理。 後來覺得這大概就是一種數列收斂吧,如果發散了就修正自己的函數。 維持與主人關係的平衡,仍然是需要不斷的學習的,才能避免在親暱的互動中,喪失自我,也喪失和主人好好相處的感覺。 『因為在乎,所以捨得抹滅不必要的情感。』

等等,先讓我碎裂自己

前陣子看到一篇關於憂鬱症與M的關係,那時看著看著其實滿難過的,卻又因為寫進心裡太深太深,好像自己並不是孤單一個人。 下段文字是看了那篇文章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所綜合出來的,先釐清自己對於自己的病症與M這個身分的想法: 『身為一個有病識感的患者,情緒低落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,但諮商師說我把自己打理得很好,至少至少表面活得好好的,甚至亮眼而卓越,壓抑著噁心,我可以帶著微笑去應對工作和人際,只有深夜獨自一人的時候,我無法克制地哭泣和自殘,只有在自己允許的時候病症才會一湧而入。B/D、D/S及S/M都是現在固定S所涉獵的範圍,他喜歡嘗試各種玩法,身為M,只有吃排泄排遺是絕對不能的項目,其他配合S喜好,無法接受再說,D/S的臣服是可以接受,但對某些項目卻有著滿大的心理障礙。D/S的臣服是可以接受,但對某些項目卻有著滿大的心理障礙。綜合病症與M的身分,確實,我認為病症帶給我的心理素質,是足以讓我承受內心的障礙並且做到S要求的項目的,縱然哭著。』 S從來不強迫我做任何事情,臣服是甘願的,面對內心恐懼和障礙也是甘願的。 會想要記錄這些其實是因為昨天晚上接到S的網路指令,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,然後不小心就這樣看日出了。(笑) 畢竟生活中討厭的事情是可以偽裝且不帶痕跡的處理完的,調教的指令並不然,我總是不希望將生活的偽裝帶到S面前。 晚上其實靜靜地躺在床上,心裡卻打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,最後最後,看見窗外微光滲進房間,世界的輪廓都被打亮,我閉起眼睛想像眼前有一顆心,然後狠狠地將這顆完整的心碎裂,當我願意臣服在你面前,這顆心就不需要了。 『照片已傳送。』 『很乖。』 當我願意臣服在你面前,這顆心就不需要了, 你讓我面對恐懼,面對髒污,面對黑暗,面對慾望, 即使因為一項指令而毫無預兆的崩潰, 但也讓我一次一次更體認到明確的關係正在建立, 我仰望著你。 之所以讓你等等,是因為還沒有把心打碎,現在的我僅有破碎的心靈,你的稱讚,你的指令,你的所有一切關於調教關於情慾的,都將是重塑我內心的原料,那一顆為你而生的,屬於你,M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