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小夥伴傳來的訊息,從文字與事件中能感受得出來對方的情緒起伏與波動,稍微了解狀況後,兩人來往彼此關切著對方。這樣靈魂的流動其實是很舒服的,彼此平視著對方的傷心處,不對此作任何評價,只是在能理解的時候,說「可以懂」。
我知道,如果我造成對方負擔不起,對方會喊停。這樣的相處模式,總是讓我在開口後便很放心地掉下去,難過就難過,我只是需要有人知道。而你也知道。
「我們怎麼常常同時有困擾?」對方傳來疑惑的訊息。
「因為有困擾的頻率很高啊。」我發自內心地笑了一下,再回覆訊息。
「紅心被射中了。」看見對方說了自己突破盲點後,想起最近有人說我偶爾會說出一針見血的話,大概是理科腦袋的思考模式沒有關起來吧。
自己講到「頻率」,腦袋反而開機在胡思亂想,手指快速地點著螢幕,一粒一粒地文字落在眼前,「如果我三天有一次困擾,你兩天有一次困擾,那麼我六天就會一起困擾一次。」
對方將句子寫成了更可愛,或許時間也更貼近事實的數學題,「OO(小夥伴暱稱)每一個半小時就有一個煩惱,微米每兩個小時就有一個煩惱。請問OO跟微米在一天之內同時有煩惱的次數有幾次呢?」
一抹微笑,「焦慮的時候還不忘笑自己。」
思考了一下,原本想收回太過的理科梗,不過還是很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小腦袋到底都想了些什麼,「還好我們不是建設性干涉。」拿了一張建設性干涉與破壞性干涉的圖片告訴對方,還好各自的焦慮彼此撞在一起的時候,不會讓焦慮有疊加性。
因為理解,反而能在不能承接的時候坦白。因為相似,所以有很多無法的情緒可以不用說得那麼明白,卻能理解。
「看微米學知識。」對方驚呼。
腦袋裡總愛亂用這些有的沒的,雖然意圖傳達到,對方也接收到了,但希望對方不要漸漸被我帶壞。(?)
最後再丟了正弦波,正常與延後半個 pi 的圖形,「我們明明正在崩壞自己,明明情緒都焦慮到不行,可是對話就這麼歡樂。我們大概兩個疊加起來會進行破壞性干涉的波吧。」
「沒救了。」我對自己下了結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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