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主人的問題,恍惚地搖搖頭,輕輕地啟唇,「抱抱。」
肯定的句號結尾不見幾分請求的語氣,但我想主人聽得出來任性之間摻雜著一點寂寞,一點失落,一種終於抓不了緊的嘆息。
主人伸手將我攬入懷裡,我把自己埋的很深、很深,似乎空氣只殘餘一點氧氣,而比起生理需求的氧氣,我更迫切渴望的卻是含載主人溫和的溫度與味道。「不會呼吸不到空氣嗎?」主人環抱我的手輕輕的在赤裸的背脊上下輕撫,似一呴濕濡使燎原大火熄平。我像個嬰孩蜷縮在主人的胸膛,給予回應般地搖了搖頭。
有一小段沈默間,時間像是默允了我的祈禱而走緩了步調,思念與渴望糅合成仰賴,承載擁抱的支持,在還未支離破碎之時,求得及時的甘霖。靈魂長吁,呼出柔情,柔情裡有片刻光亮,亮點稀碎卻蘊含如暖靄般美好而溫煦的力量。
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關係的意義。百般依賴的主奴情份終有時,可在這些日子裡,每一份依賴都是又一次的成分,放下自己去依賴,不怕受傷,不怕被拒絕,在關係裡明白自我的價值,不是被主人一時興趣抱回家的寵物,而是跟隨主人不斷在許多地方讓自己變得更好的自我。
而今,依賴不是毒藥,依賴不再蒙蔽自我,不再吞噬所想追求的生活。來日方長,時光未央,歲月靜好,嚮往餘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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