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到主要內容

隨筆#7~#8

#7

在深夜裡,仔細地撫摸銀色的小刀,霧面烤漆摸起來有些粗糙。「喀、喀。」推出兩格長
度的刀面,食指貼上利刃,卻不用力。

對於自殘,我是個奇怪的人。用來劃開皮膚的刀,從來不用在其他地方,使用前還會仔細
地消毒。只是避免留下痕跡,引人注目。

我不喜歡注目的眼光,那些傷口不是用來博取同情用的。那些傷口像抑制劑,可以阻隔悲
傷好一段時間。

但自從待在主人身旁後,我就再也沒有擅自製造傷口過。但痛苦著。


「主人,請弄碎我。」心心念念,如果自己無法毀掉自己,主人可以嗎?


讓主人毀掉一個人,這樣子是不是太自私了?


可我好需要疼痛,疼痛讓我感受到愛,疼痛讓我知道我仍然活著,還有感受的權利。


弄碎我。請弄碎我。 





#8


文字就跟SM一樣,不去觸碰,總可以避免掉許多悲傷。


為賦新詞強說愁,大概在高中,我就這麼認知到。文學領域人才濟濟,從未曾敢說自己優
秀,但要擬出章,像是作秀般,卻可輕易達成。

認真的文字並不討喜,陷入情緒後,就再也無法抽離。於是我停滯了一陣子,恰與第一次
嘗試SM接縫。

於是我把自己推向更深的悲傷。總是惦記著自己的身分,覺得自己像灘爛泥,走上歪路。
那時十七歲,渾渾噩噩。

後來幾年,文字連同SM都一併被我封鎖。我過著不讀詩與散文的日子,我過著不再擁有主
人,或尋找主人的日子。

捫心自問那段日子的情緒是否比較平穩?我說,是的。一杯水,沒有任何添加,自然不起
任何反應。但也僅僅穩定,卻常常恍惚,以為自己在夢裡。

我不大笑了。也不大哭了。

理智說「這是件喜悅的事情。」,於是我微笑。理智告訴我,「這是件難過的事情。」於
是我落淚。

像一攤死水,平淡的日子讓我無可忍受。


我找到了主人,找回文字。繼續著悲傷的日子,但我知道我的情緒回來了,我會真的的開
心,也會真正的悲傷,不再是理智告訴我,我應該要怎麼表達我的表情。

這樣的日子真的好嗎?


啊,我可是實實在在的M呢。  

留言

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

2021.10.31 弗蕊雅莊園——萬聖節露營

之前就有關注到朋友舉辦的露營活動,錯過前一次中秋露營,好不容易等到萬聖節又有了活動。 原本礙於最近搬家經費拮据忍痛拒絕了邀請,但無論是朋友願意讓我以打工換宿的方式參與,或男友慷慨地直接幫我出了活動費用。 這次活動對我來說無比珍貴。活動尚未開始,就先得到朋友與男友寶貴的溫情。 我很喜歡大自然,喜歡露營。都市隨處可見的商店與便利的水電使生活機能迅速提升。深山裡不像都市如此方便,然而這就是我喜歡露營的原因,我喜歡因著每次參與的機會,學習各種不同的技能,要睡覺就自己搭帳棚,要吃飯就學著生火下廚。 活在這個世界上,就應該學習與世界上的各種生物與環境相處。 從小就是童子軍讓我擁有一些露營的經驗。童軍活動總是會有一些固定的流程,從低年齡的早晨盥洗、大地活動與技能考驗,到成年後變成工作人員的回饋與服務,大型活動總是有流程與規章。 我從未曾參與過這種能隨心所欲活動的露營。因此當朋友提到,希望我們都能在活動裡嘗試自己想做的事情時,我感到特別雀躍。 想起前陣子才從  Youtube 看到料理叫化雞的影片,先詢問了朋友是否能在他們的土地上挖洞與生火,得到肯定的回應後興致沖沖地跑去市場買了隻土雞,去中藥行買了些荷葉,從家裡帶了點辛香料與米酒。而朋友則替我準備了龍眼木。 朋友的營地離我家距離騎機車約要一個小時,靠著現代科技 Google 導航…… 我們騎了整整三個小時。導航引導我們到狹窄的路徑,充斥泥巴與顛簸的石頭路讓我們卡在道路中進退兩難。後來遇到三位男子,告訴我們這是一條橫跨兩座山的越野跑道,機車是絕對上不去的。 他替我們迴轉了機車,在當中閒聊時,知道我們不是第一個被導航騙的旅客。他也提到我們的警覺性太低;當天的天氣不好,隨時都有可能下雨,若真的下雨,我們就肯定會被困在其中,無法出去。 顛簸又狹隘的路 科技的發達讓我們這些長年居住在都市裡的人們,少了對大自然危險的警覺性。但至少我們因此得到了寶貴的經驗,也對山上的道路多了一些認識。 抵達營區後,朋友用著「你們到底怎麼騎上去」的眼神看著狼狽的我們。 朋友告訴我們大致上哪裡能搭帳篷,但如果我們想要,也可以在我們喜歡的位置上搭建。我憑著直覺選了一個斜坡,快速地把帳篷搭好。近幾年露營盛行,新出了帳棚都非常的好搭建,因此花不了多少時間。 但因為走錯路的這段意外插曲,讓我們嘗試料理叫化雞的時間縮短了許多。我一邊忙著處理雞與醃料,男友替我清洗荷葉...

Start-Atstars

Im Atemholen sind zweierlei Gnaden: 在呼吸中有兩種恩澤: Die Luft einzuziehn, sich ihrer entladen; 吸入空氣,又呼出來; Jenes bedrängt, dieses erfrischt; 前者窘迫,後者爽快; So wunderbar ist das Leben gemischt. 生命就混合得這樣奇怪。 Du danke Gott, wenn er dich preßt, 要感謝神,在他壓制你時, Und dank ihm, wenn er dich wieder entläßt. 要感謝他,在他又釋放你時。 — Johann Wolfgang von Göethe. West-östlicher Divan —約翰·沃夫岡·汎·歌德 《西東詩集》 - 我是微米, 是一隻被主人疼愛的小奴隸, 也有男友的開放式關係。 喜歡交流思想。

2023.04.04 玩耍紀錄

Top 我邀請女孩和我互動  Sp ,我想透過這個互動,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情。 一開始我們只是聊天,不常處於  Top  方的角色,對於跨出舒適圈,開口問「我們要開始打打了嗎?」顯得生疏、不自在。 但後來,總之有好好地邀請對方。 「來吧。我們開始吧?」 將空間的光線調暗,開啟溫暖且昏暗光線,確認空間的溫度,以及工具在觸手可及的範圍。 「我們矇眼好嗎?」 女孩先是猶豫,才答應。 「不是只有被動方會緊張。主動方也會,矇起來就不會讓被動方看到緊張的樣子了。」 我拿起布小心地纏繞,直到女孩的視線被完全遮蓋,我才放下了一點緊張的感覺。 我先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稍微用點力撫到手臂、後背。讓他感受我的存在,感受我撫摸他的感覺。 試圖引導對方趴下,「用你舒服的姿勢就好。」 接著拿起為數不多的工具,在打下去之前,先用工具在他的屁股上來回撫摸,想讓他感受工具的形狀、重量還有溫度。 我是只要有痛就好的被動方,對於工具的選擇比較隨性,不見得可以細膩地分辨工具的類型。 所以感受工具這部分是私心,好奇女孩能不能分辨這些工具,會有什麼感受。 選擇使用輕重輪流的工具,先是小力地、舒服地力道,再來是改變頻率,快地、慢地,連續地、間隔地。 換了非常多重排列組合,只要對方有喊疼就立刻換下一種嘗試。 等到女孩的屁股有點發熱,便開始加入其他元素。 我細細地把他的頭髮抓成一束,抓著往後,再適度地加上一點拍打。 我非常喜歡在  Sp  中使用這個姿勢,無論是當主動方或是被動方。 這個姿勢是被動方在相信我、願意在沒有拘束的情況下,仍任我擺弄、玩耍。喜歡對方沒有反抗,順從地配合我。 再來是嘗試窒息,思考了窒息的種類,判斷對方喜歡偏舒服的互動,因此選擇了按壓頸動脈的外側與按壓口鼻。 窒息的互動時間裡,女孩很安靜,沒有太多地掙扎,需要更專注地傾聽他的呼吸聲。 一次、兩次,操作窒息的動作愈來愈長。 然後進入互動的收尾。 我輕輕地撫著女孩,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,順順他的髮絲,摸摸他的頭、背,把自己的動作漸漸地放慢。 直到女孩的呼吸變得平緩。 「還好嗎?」 和女孩討論剛剛的感受,女孩給了我一些回饋。他說和過去的經驗連結,所以特別不喜歡某一類的  Sp  工具與頻率。 每次在  Top  的位置互動都還是好緊張,覺得服務不周沒有關係,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