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hoto/Su. Rope/Dai Lei Liang |
月經前好像總是這樣,體溫計上面顯示 37.2 度,微熱的體溫,整個人都乾燥得像是在燃燒,連同理智也被燒了,一半化為灰燼,一半還在垂死地掙扎。
男友仍然坐躺在床上看著電視。我的腦袋裡充斥著色情的畫面,身體微熱得開始變得敏感,唇舌乾燥得失去了看影片的興致。轉身,背對貼著他的身體,微微縮起身子窩在他的身邊,順勢將他的左手抱在懷裡。
像是貓咪要討愛撫,用臉頰蹭了蹭男友的手。雖然得到了回應,被輕撫著而感到舒服,卻也不滿足於僅此回應。於是伸出了舌尖,濕潤的、溫熱的,舔舐著男友的手腕內側。感覺到自己溫熱的鼻息,身體愈發難耐地發情。
第一次的舔舐不被理會。用頭頂蹭了還沾染水氣的手腕後,就把頭往身體的方向縮了回去。一邊感受因經前而疼痛的腹部,一邊安撫自己的慾望。慾望是小獸,當我想將它壓進小小的盒子裡時,它便愈發膨脹。
按耐不住地再次抬起頭,湊到手肘內側,又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舐著,發出了細小的水聲。不知道對方是否能聽見,這樣黏膩的水聲卻讓我震耳欲聾。舌頭是色情的,軟膩、濕潤而小小的舌頭張揚著慾望。
「你是想要我把你吃掉嗎?」男友聲音有些嘶啞地回應。抱緊了我,撫摸著我的背部。男人因為我身體不適而不想碰我,我應該要知道男人也在飢餓,卻選擇性忽略了事實。
又不是大病,幹幹才不會怎樣。
看著男友又挑選了一部影片繼續看。猶豫了幾分鐘,我翻過身,爬到男人身上,跨坐在他的大腿上,抱著他,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脖子。舔舐。一下、兩下……
「是在發情嗎?」男友將我的身體推開時,眼神裡有一絲無奈,還有難得能看見的深沉慾望。
男友絲毫不費力地翻過身,將我壓制在床上,坐在我身上,停下了動作,凝視著我,似乎在思考著不該繼續。慾望是小獸,當兩隻小獸擦撞,纏綿地將彼此當作養分而長大。我無法將視線從他的視線中移開,任憑小獸以曖昧當作養分繼續膨脹。
他伸手搓揉著臉頰與頭髮,空氣像是飽含酒精蒸氣,吸吐之間都會醉。然後起身站到床邊,喚著「屁屁過來。」臉上帶著笑意。雖然沒有明顯惡劣的趣味,但還是讓我感到有些羞恥。
意識到自己是隻發情的小動物,臉上染上一陣緋紅,當機般僵坐在床上。男友又呼喊了一次。自己討食的自己要負責,害羞地將屁股抬高,移動著身體找到了進入的位置,緩緩地挪動膝蓋退後,直到底部。這個動作有夠像掃地機器人。
發情的身體特別敏感,每一個抽插摩擦到舒服的地方,都發出了呻吟。想到男友家的隔音不是很好,只能努力把聲音咬進棉被裡,只是一個不小心,還是會溢滿到整個空間。
結束後清洗完,男友窩在床上都準備要睡覺了,腦袋仍然有更多渴求的我,蹉跎著時間,想要更多,又羞於說出口。當大燈熄滅,夜燈微光裡,寂靜得只聽得見男友的心跳與呼吸聲。「想要……被掐……」細弱的聲音在此刻就好像經過了大聲公,宣揚著天下我仍然未被填飽的慾望。
男友跳起身,黑夜裡那般直視著我,像是要被看透到靈魂,毫不閃躲地直視自己的慾望。「今天怎麼慾望這麼大。」他輕輕撥開臉頰上凌亂的髮絲,對著臉頰親了又親。纏綿相吻,呼氣之間都是對方的氣息,擁抱溫熱的身體,心裡的空缺逐漸被填上蜂蜜。
男友躺了回去,側著身,將我攬進懷裡。我正躺在他胸口前,心跳聲鮮明地,明明還沒有開始玩窒息就開始缺氧。他將左手掌打直扣在脖子上,右手穿過脖子後,手掌輕輕貼著耳朵與額頭。在我之上的他安靜地觀察著反應。
為了判斷我的狀況,男友將我的右手抓起放在他的手臂上,而我順著手的移動抓住了他。更深的安靜,此時此刻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與觸碰的溫度。比平常更靠近死亡的恐懼感,無助的時候仍然被擁抱的溫暖,施與受之間強烈連結彼此的信任,都是能夠著迷於窒息的原因。
在後來,他的手掌貼平了脖子,將更大的力道壓進脖子。從微弱的喘氣聲,到咳嗽聲,從還能靜靜享受,到些許掙扎。提高窒息的強度,腦袋減少氧氣供應的時間拉長,像喝醉那樣會有些不舒服的暈眩,可是愉悅。虐與愉悅的平衡,是兩個都能不失真地感受到,是還有理智半摻地感受到痛苦與快樂。
直到我拍了兩下他的手臂──我想要停止的訊號。他立刻鬆開手,將我攬進懷裡抱得緊緊的,不忘記溫柔地親吻我。我發出軟膩的滿足聲,蹭著他的胸口。都是愛吧,滿懷著溫柔的愛,被餵食著蜂蜜,心裡甜蜜得怕是都要長螞蟻了。
男友突然又翻身坐到我身上。抓著我的下巴,強迫我直視著他。「為什麼我的女友這麼變態。」朝著臉頰拍打著,刺痛與熱感強烈得無法忽視,在話語裡的羞辱與疼溺揉合,無法細分究竟是何者。你只能說那是愛,而別無形容詞。
「小變態。」我很喜歡男友這麼叫我,我瞇起眼,笑出滿足。不斷落於臉頰的拍打讓我更醉了一層,不去克制地讓自己沉溺在被愛的幸福感之中。用臉頰蹭著男友的手指表示很喜歡很滿足,很愛你。
緊緊相擁,窩進男友的懷裡,帶著微笑與滿滿的幸福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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