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主人突然說他有些猶豫,那天的想法不曉得該不該向我表達。通常,若他人猶豫,我就會請對方不要說,知道與否,通常沒有那麼容易放在心上。主人不同,原本打出一些文字,又通通刪掉,換成一個表情符號。 只是靜靜地等著主人接下來的訊息。 「有點喜歡你痛苦的樣子,然後再好好安慰你的感覺。之前玩弄你,雖然也有類似的感覺,但沒有這次反應這麼大。」 僅僅靠著文字,都覺得主人表達得小心。 收到如此的回饋內心有點啞然失笑,同時也帶著不解,於是我問主人為什麼這樣的感覺,需要主人猶豫該不該告訴我。 「怕你往心裡去。看你痛苦的樣子,應該就是把你逼向極限吧,不論身心的反應。那時抱著你,感覺你非常激動啊。」 當時被抱著的時候,心裡與其說是激動,倒不如說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,只是本能的難過,本能的哭,本能的抓著最親近的人討安慰。 目光輕撫這些文字的同時,主人又繼續傳了訊息。 「雖然我知道你喜歡後面安慰的部分,但前面痛苦的部分,要能承接也是很辛苦的。喜歡你努力的樣子,知道你是真的盡力了,只是把你逼到極限,你應該很痛苦吧。我也擔心你為了討好我勉強忍受。」 看到這裡又不禁失笑。這就是為什麼遇到主人後,會覺得自己的定位偏向臣服者,因為我漸漸對於自己不喜歡的項目,如果是主人也沒有關係的。作為主人的所有物,主人要我是狗是貓,是玩具是奴隸,都由主人決定。我喜歡照著主人喜歡的樣子,喜歡主人強加在身上的不適(認真聲明除了被打)。 不是喜歡項目帶來的羞恥與不適,而是過程中,「被迫」彷彿是一種提醒,清晰地帶出「我是主人的所有物」,而可以讓主人肆意摧毀。這樣交託自己的過程中,被擁有這樣的事實才是真正令我無可自拔地著迷的因素。 我告訴主人,沒有關係的,我不介意承接來自主人喜歡而我卻不喜歡的部份,應該說,我認為承接主人的喜好是我的責任。身為所有物,就該有承擔痛苦的認知。無論是要仍在地上踐踏,或捧在手心裡疼,那都是主人的決定,而我只負責承接。 我承接主人的惡劣跟疼惜,主人承接我的崩潰與茫然。彼此承接,彼此擁抱。所以我總說我不怕,因為交給主人的自己,有全然的信任。有人說全然相信一個人,需要足夠的勇氣,但對我來說那不是一股腦地就把自己拋擲到對方心裡,而是在主人疼惜自己的日子裡,從主人的珍惜中,一點一點地把自己交到對方的手上的。 誠如主...
在呼吸中有兩種恩澤